夜风卷起里昂大球场的草屑，奥纳纳攥着矿泉水瓶的指节泛着青白。当终场哨声吞噬掉2-2的比分牌时，这位曼联门将用力擦拭球衣队徽的动作带着机械般的重复——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，颤抖的手指究竟在掩盖失误后的惶恐，还是对抗马蒂奇那句"队史最差"的刺痛。
转播镜头精准捕捉到滕哈格抿成直线的嘴唇。"奥纳纳需要消化压力，就像他上个月零封利物浦时那样。"曼联主帅的辩护词在Opta数据面前略显苍白：本赛季欧战23次被射正丢15球的糟糕纪录，让红魔成为八强中扑救成功率最低的球队。看台上随队远征的曼联死忠攥皱了围巾，他们不会忘记第二个失球时奥纳纳离谱的扑空——那记本该被挡出的近角爆射，此刻正在社交媒体形成病毒式传播。
更衣室通道里的火药味早在一周前就已弥漫。马蒂奇面对老东家的挑衅堪称诛心："当对手看见奥纳纳站在门前，进攻欲望会自动提升30%。"这位里昂中场的数据或许带有主观色彩，但Whoscored评分系统给出的5.8分已然将喀麦隆人钉在当场最差球员的耻辱柱上。
资深跟队记者劳伦斯在专栏中写道："奥纳纳的出击选择总带着赌徒式的疯狂，就像本场他23次禁区外触球却酿成3次致命失误。"而场边法国《队报》记者嗅到了更危险的信号：瓦拉内补时阶段向门将方向咆哮时暴起的颈部青筋，是否暗示着更衣室裂痕？
笔者瞥见混合采访区阴影里奥纳纳迅速离场的背影，被踩碎的矿泉水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或许真正该被质问的不是某个球员的失误，而是曼联本赛季各项赛事狂丢45球的防线体系——当马蒂奇的嘲讽化作扎进伤口的盐粒，红魔的复兴之路是否注定要在反复溃烂中蹒跚？